入夜低溫的六本木
路上的女子讓我走的無法專注
轉進巷中
「中村」的店招隨風飛舞
米其林一星的壽司屋
令來客的口舌開始不由自主
但是一個小時後走出店門
外場親切的送別
我卻略帶苦笑的離開…..
一進門
中村師傅便打招呼問好
只是板前的客群讓我有些不安
十席中連我在內有一半是外國客人
外場笑容甜美服務到位
而且在一些細節上令人印象深刻
吃到一半時
服務人員進入板內向中村師傅報告事情
才剛走近竟然蹲低了身子說話
所以從客人的視角
只能看見中村師傅聆聽點頭
開場就是三品酒肴連發
牡蠣鮮度水準以上
接著鮑魚以小碗及刺身呈現
金目鯛肉質好且味道不重
酒肴便到此為止
結束的突然而且不覺任何的連貫性
接下來的壽司
帶給我最深的印象卻是「慌」
不過別誤會
這裡的食材可不差
只是生意太好
為免耽誤了下一波訂位客人的入店
中村師傅所在意的可能是抓穩節奏
連續幾貫下來舍利鬆緊不一
我心裡有了底
早點買單對店家對來客兩相宜
於是在離開東京的前一晚
我來到西麻布
想複習藤永大介的手藝
前幾次來「壽司通」都是午餐時段
所以還沒見識過這裡的酒肴
在板前坐下打過招呼後
奉上高粱酒與花生糖
藤永卻走路一跛一跛還會不時的喊痛
原來是下午去腳底按摩的後遺症
先擺上昆布與漬薑
第一個小缽是味噌飛魚
藤永以華麗刀法的鮪魚握揭開序幕
這一貫就是起手式
在「海味」
長野師傅的第一貫鮪魚握
就是「誰與爭鋒」的氣魄
而藤永的鮪魚握顯得娟秀
來客入口後可以心安可以飲酒
接著是湯品
無可挑剔的野生文蛤
肉厚湯鮮
只是順序上我寧願這品能夠稍晚
小肌的酸味不錯
島竹筴Q彈
但是小師傅刀下的不好
牡丹蝦與白子茶碗蒸都美味
鯛魚握串場
烤鯛魚相當有趣
魚皮酥脆但魚肉熟度剛好
鮑魚在滷煮後入味且軟
接著藤永切了點自製的烏魚子
雖不差但比不上台灣的口感
明蝦握依舊甜味十足
這一天的貝柱不錯
所以成握以及做成揚物
接連來了兩通電話
一組三人一組五人將在半小時後入店
藤永依舊不慌不忙
笑著問我台灣的天氣
剛坐下的時候就發現有個小蒸籠
藤永師傅把去年鹽漬的櫻花葉略炊幾分鐘
然後覆在白魚上成握
略帶鹹味的櫻葉香氣便附在魚身
這一貫費工
卻也令人想像不久之後的花見時節
海膽沒甚麼好挑剔
藤永的刀繼續畫切
漬鮪魚與花枝握
燈光下的紋路竟看似阡陌
金目鯛、太刀及星鰻
江戶前的壽司樂章已走到最後一個音符
藤永師傅微微一鞠躬便是謝幕
我起身道謝結帳離開
走回六本木
路上的女子依舊讓我無法專注
於是進了「一風堂」點了「赤丸」
讓濃厚的豚骨湯頭完整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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