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放心不下
所以又跑到埔里看看阿婆的近況
攤子還沒有搬遷
阿婆跟女兒還是一前一後的在攤子後方

儘管一身紅衣
阿婆的臉上沒有任何喜氣

反而感覺起來又比上一回蒼老了些
「生意有沒有好一點?」我這樣的問著
「沒有!」阿婆斬釘截鐵的答著
「昨天才賺兩百多勒!」
阿婆的回答讓我不敢想像
這裡的兩百多指的應該是收入而不是純益
東扣西扣
我不能確定最後的那個數字是否還是正數

接著阿婆的女兒又氣憤的說

前幾天有人點了一份炒臭豆腐
說過一會兒來拿
但左等又等始終無人
做了白工又花了成本
再怎麼氣憤也無濟於事
我坐下來
點了一份炸的及一份炒的臭豆腐
阿婆開始了油鍋跟炒鍋的作業程序
炸好臭豆腐

再切塊下鍋加入蒜苗拌炒




醬油膏跟香油的綜合香氣
讓整個攤子有味了起來

但是在鏡頭下的阿婆
眉頭始終深鎖


聊了幾句
才發現搬遷的事情恐怕有變數
阿婆的話欲言又止
我也實在不能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總之短期內還是會留在原來的地方營業
但是阿婆還有另一層擔心
天氣正在漸漸的變熱
臭豆腐的業績也會漸漸的滑落
如果這幾天只有幾百元的收入
那真不知道滑落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邊吃邊聽
邊聽邊擔心
一般的行業跟產業有淡旺季之分
而這樣的攤子面臨的卻是0與1的窘境
當沒人上門的時候
阿婆呆坐在油鍋後面
而阿婆的女兒則是坐在電動輪椅上面
聽不到任何熱情的招呼
兩人凝然無語
我不敢再想下去
只能趕快吃完一盤之後再叫一盤
我想
我一個人應該可以吃個兩百元的臭豆腐吧

只是這樣的舉動能有多少效果?
今日一過恐怕又會回到老樣子
如果你認識我
如果你也知道阿婆的攤子
能不能麻煩你們一個禮拜來一次
或許兩個禮拜來一次
吃份臭豆腐
炒的炸的都可以
這裡正在度小月
而你的光臨
能讓這裏的油鍋持續加溫
阿婆跟她的女兒也將不會在陌生的海洋中載浮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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