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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宿命
我才會在東京的旅程中
每每造訪「都立家政」……..

穿過新宿街頭的人群
我步入西武線的月台
在非假日的中午
坐上各停的慢車

悠悠的往彩虹那端行去

除了高田馬場外
沿途沒什麼人上下

我在車上回憶著「麵屋七彩」的演化史
在去年二月開幕後
七彩自家製麵以及無化調的湯頭便嶄露頭角
而每天限量一百份更顯得店家不把營利當成首要目標
除了傳統的喜多方拉麵外
冷麵的口味不僅多樣且富巧思
所以在過去幾次的造訪中
我沒有吃過相同的麵點
而這樣的變化很明顯是依隨著季節的更迭

日本有太多的拉麵店了
而麵、湯頭以及配料的三位一體
讓多少人瘋狂的競逐
在我心裡面沒有所謂日本第一的拉麵
但是麵屋七彩卻具有著無可替代的原創性
儘管如此
麵屋七彩在最近發生了些變化
有了日夜之分

下了車走過平交道
我以略快的步伐走入了商店街
走幾步麵屋七彩就在左手邊
還好沒有人排隊
而門外所張貼的媒體報導又更新了


我跟在一位瘦小的女子後面入門
只看到高瘦的藤井吉彥先生在忙碌著
而原先店主之一的阪田博昭先生卻不見蹤影
換成了另一個相當年輕的男子在店內幫忙

不管怎樣
還是先到售票機前投幣
我跟那位女子都選了沾麵
於是年輕男子上前來接過我們的餐券
詢問沾麵種類的選擇及份量的大小
而在這個時刻
我愚蠢無比的男性思考陰了我自己
女子在份量上說了句:歐茉莉(大盛)
我當時想的是不要吃太多
或許還可以吃第二碗
眼看女子最重不會超過四十三公斤
搞不好連小碗的都吃不完
就跟著這樣的小鳥胃來決定份量吧!
於是我也跟著年輕帥哥篤定的說:歐茉莉
約莫十分鐘之後
我才知道了歐茉莉的含義
而我以後絕對不會忘記

找了個座位坐下
店內擺設沒有多大改變


轉頭看見了一個橘色的店招

上面寫著「TOKYO 味噌拉麵 江戶甘」
這就是麵屋七彩最近的變化
也就是白天跟晚上的營業時段將會有不同的店名
這倒不是什麼創舉
東京有好幾家店也是這樣的作法
白天跟晚上的店名不同
或是週間與週末的店名不同
最主要的差異當然還是口味的不同
所以 麵屋七彩 / 江戶甘
將如同晝夜之間的循環
在日落之後彩虹也將消褪
繼之而起的是濃郁的味噌夜晚

因為麵鍋裡的水已經濁了
所以藤井先生重新換了一鍋水
而趁這個時候開始壓揉麵條

把筷子取出放在桌面後
我膚淺的男性思考模式又自發的啟動
想說一小碗麵大概吃不太夠
不然再來個丼飯好了
於是又跑到售票機買了餐券交給年輕男子

丼飯一上來其實相當面熟

不過在擺盤上面倒是很有巧思
一邊是三團白飯

而另一邊則是控肉以及滷竹筍




竹筍還帶著些許的咖哩味
肉跟竹筍都好吃
就份量上來說也不算少
我邊吃邊看著藤井先生下麵然後起鍋洗麵
然後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因為麵起鍋之後的份量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沾汁先上桌

我點的是一種担担麵
顏色鮮紅的湯汁讓我心驚
另外還有一小杯紫色的東西

我弄不清楚是什麼
但是有香料的香味
年輕男子說可以吃到一半時再加入
接著藤井先生把麵條裝碗
我終於知道大盛的日文該怎麼說了
然後抬頭悲戚的看著麪的份量

沾麵大盛足足有四百公克



而我的胃裡面已經有一份丼飯了
女子接過麵拿下眼鏡就這麼西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吃的很專注

自家製麵還是一樣好吃
不過沾汁有辣味有香味但鹹味很弱
把紫汁倒入後增添了氣味
我繼續把四百公克的麵吃完
然後藤井先生把沾汁碗接走對點煮麵水

一碗辣湯又呈現在面前
我邊喝湯邊擦拭筷子
藤井先生忽然伸手也把筷子接走
吩咐年輕男子洗完擦乾然後送到我面前
這是一家拉麵店
我根本不期望會有這樣的服務
不過藤井先生的細膩不僅在拉麵裡
也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地方

我吃完站起身來大聲道謝
下午一點多
店外還是有排隊的人
而戶外白晃的陽光
照在不遠處的鐵軌上
柵欄放下
我站在平交道的一端
什麼都不想
就看著飛馳而過的特急車內
每一張臉的喜悲
柵欄升起
而彼岸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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