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tsukijigo那邊得知築地場外的牛丼老店「大森」
將在三月二十日正式休業
原因並無其他
只是店主年事已高
體力再也無法負荷
於是我想起了那個冬日
攝氏六度的「自由營業日」…….
終年忙碌的築地市場除了新年以及中元節連休外
每個月份都有幾天的休市日
但在市場行事曆上還有所謂的「自由營業日」
在這一天魚市依舊休息
場內場外的店家還是可以營業
只不過開業的店家會相對偏少
冬日的凌晨五點三十分
我離開飯店在場外緩慢的行走
「米本咖啡」的櫥窗景色
卻讓我停下步來跟愛因斯坦說聲早安
自由營業日的築地沒有車馬嘶鳴
靜止且沉默
偶爾還看見幾位迷航的觀光客
於是我上前說道
The fish market is off today!
旅人的臉上萬般無奈
但也只能扼腕離開
我沒有感慨
只想在冬日的清晨能多一些溫暖
走回場外
直接就在「深大寺」坐下
這是場外的蕎麥麵店
攤上三位老人家歲數加總已經超過210
老太太站在油鍋前
逐一將食材沾上麵糊下鍋
蝦子、竹輪還有什錦天婦羅
緩慢的在油鍋裡飄浮著
過沒多久便被撈起等候客人的選擇
麵跟配料隨自己高興組合
老先生動作很快
蕎麥麵下鍋轉個幾圈盛碗
加入高湯還有配料
接下來的流程就因人而異
我則是要跟時間賽跑
從來就不太喜歡讓配料在湯中浸泡
一但麵衣散總是遺憾
柴魚昆布高湯
喝來還有微微的甜味
蕎麥麵相當好入口
蝦跟竹輪都不錯
沒多久連湯都喝盡
讚了聲好
三位老人家在冬日的清晨有了靦腆的笑容
往前走幾步就是「井上拉麵」
近乎每本旅遊書上都會提及
沒有座位的立食小店
但是客人川流不息
比起都內眾多的拉麵店
這裡的口味並不繁複
單純的豚骨高湯加上麵及配料
而在叉燒方面更是質樸
沒有甚麼調味也不軟嫩
但對勞動工作者就可以滿腹
兩位煮麵師傅加上外場
如果人不多
點單之後就找個位子站好
外場的小哥會在最短時間內把麵送到
如果人多
恐怕就得排隊然後還得自己端麵
站著吃麵不是甚麼困難的事
挑著麵條長長的吸入口
接著捧起碗吹幾口氣再喝湯
如果大膽點
還可以痛快的放些蒜泥
城市才剛甦醒
並不需要注意口氣是否清新
吃了兩碗麵
我又走回米本的櫥窗前
跟愛因斯坦道聲好
雖然沒有咖啡的香味
但只要閉上眼
就可以回味「愛養」或是「千里軒」
而明天
所有的人來人往都將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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